- 王朝酒業艱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:連續虧損 股價狂瀉
- 2019年08月02日 來源:第一財經
提要:停牌6年之后,王朝酒業終于解決了這樁心病,在大限之前完成了復牌,因為根據港交所2018年8月1日新修訂的除牌規則,倘若到2019年7月31日,王朝酒業還達不成復牌條件并恢復買賣,港交所就要啟動王朝酒業除牌的程序。但這對于王朝酒業來說,艱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。
停牌6年之后,王朝酒業終于解決了這樁心病,在大限之前完成了復牌,因為根據港交所2018年8月1日新修訂的除牌規則,倘若到2019年7月31日,王朝酒業還達不成復牌條件并恢復買賣,港交所就要啟動王朝酒業除牌的程序。但這對于王朝酒業來說,艱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。
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在股價上,復牌之后,王朝酒業的股價就坐上了過山車,7月29日和30日分別下跌了52.08%和24.64%,雖然第三天股價迎來反彈,但8月1日再度下跌13.79%,較復牌前下滑約65%。
在外界看來,王朝酒業股價狂瀉背后,是市場對其不斷下滑的業績和尚不可知的前景的擔憂。尤其作為昔日的國產葡萄酒三駕馬車之一,王朝酒業已經被張裕、長城遠遠落在身后。
王朝酒業成立于1980年,也曾是國內最大的葡萄酒企業。
這次為了復牌,從7月19日開始,王朝酒業密集補發了從2012年到2018年的年報,但也把這些年的“家底”暴露無遺。
從數據上不難看到,相比于2010年的16.2億港元的營收規模,王朝酒業的收入年年下滑,2018年收入不過3.4億港元,只有巔峰時的五分之一,停牌的6年間,公司累計虧損15.73億港元,市場甚至有激進的評論認為,“停牌或許是王朝酒業這幾年難看的財報最好的遮羞布。”
更重要的是,經過連續的虧損,王朝酒業的可持續經營能力也飽受質疑,從近6年的財報來看,其現金和現金等價物已經下降到2018年的8134.1萬港元,而本身應付賬款為1.1億港元,應付和應計款項為1.9億港元,并且還有2.2億港元一年內將償還的貸款,資金鏈壓力較大。
因此2018年7月,王朝酒業不得不將其標志性建筑大酒堡及相關設施,以4億元人民幣的價格賣給了天津頤養大健康小鎮建設開發有限公司。2019年5月16日,王朝天津工廠已經通過天津產權交易中心收取了這一款項。雖然這筆錢讓王朝酒業暫時擺脫了償債危機,還有一筆相當可觀的運營資金,但這也讓公司的生產能力從7萬噸下滑至5萬噸,帶著明顯的“割肉”的意味。
大酒堡只有一個,賣資產也不是長久之計,因此對于王朝酒業的管理層來說,如何盡快恢復造血、重啟增長,提振信心變得尤為迫切。
在2017年底更換管理團隊后,王朝酒業在2018年就已經推動了一輪改革,雖然在公司減虧上,可以推測新管理團隊在營銷模式和費用管控上還是做出了不少努力,但公司整體業績并沒有起色繼續下滑。
筆者以為,目前王朝酒業復興面臨著諸多挑戰,并不輕松。
一方面市場環境發生了變化,進口酒的大量涌入,讓國內葡萄酒市場面臨品牌和產品雙過剩,市場逐漸從無序走向品牌,王朝酒業雖然擁有品牌優勢,但經過漫長的頹廢期之后,如今王朝酒業的營收規模尚不及一家國內大型的葡萄酒進口商,品牌認知和影響力以及市場投入能力還剩多少?
另一方面,雖然國產葡萄酒消費近年來逐步回暖,但國內市場逐漸呈現大品牌+小而美的趨勢。從王朝酒業現階段傳遞出的改革邏輯來看,還是要從昔日老對手張裕和長城盤中搶食,但張裕和長城已分別完成了換帥和二次創業改革,形成了名莊+工業大單品的產品體系,市場集中度正在不斷提升,搶食不易。
此外,王朝酒業同樣也要面對新興的國產酒莊競爭,比如以西鴿酒莊、怡園酒業為代表的一批強調種植、風土、工藝又重視市場營銷的優質國產葡萄酒企酒莊的涌現,在中高端和商務市場上將是王朝強勁的競爭對手。
最關鍵的,對于國產葡萄酒的三駕馬車而言,雖然先天條件不同,但一直以來面對的行業大環境并無兩樣,張裕和長城在2012年的行業大調整中同樣經歷了陣痛期,在業內看來,真正拉開差距的并不是因為停牌6年,而是因為機制和管理等歷史問題,王朝酒業的這一頑疾是否得到了徹底改觀。
這些問題都有待新王朝酒業新的管理團隊去解決和克服,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。